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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年代
1.一切都要從那件藍毛衣說起
2.「我的」藍毛衣
3.「六大噸樂趣」
4.真正的世界公民
5.小小流浪漢
6.我要改變這個世界
 

「六大噸樂趣」

  五歲時,我家住底特律。當時是1960年代中期,底特律的種族暴動及越戰抗議行動正如火如荼。我的父親是一位英俊、帥氣的陸軍中尉。但是,沒有人會羨慕他的工作,因為他專門負責幫助那些兒子在越戰中捐軀的母親埋葬她們自己的兒子。我曾經聽父親哽咽地告訴母親,許多年輕士兵都出身貧寒家庭,因而選擇從軍,他覺得這實在太不公平了。而當我少不更事地一再問說,為什麼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公平的待遇時,我那年輕而又美麗的母親則會無言地將我緊緊摟在懷中。

  第二年,父親第二度前往越南、韓國,而我們則搬到了紐約州西點軍校旁的一個小鎮居住。每天一大清早,我都會快步走去學校找瑪利亞修女,幫她整理教堂裡的聖器。瑪利亞修女天性喜樂,臉上戴著一副圓圓的鐵絲框眼鏡,正好配她那宛如蘋果般的圓圓臉。我很喜歡待在瑪利亞修女身邊。每天早上我會快速地穿上前一天早已掛在床頭的深綠色摺裙及燙好的白上衣,以小快步跑過街道兩旁的小商店,以確保自己不會遲到。

  聖心小學(Sacred Heart)是一所歷史悠久的天主教學校,就坐落在教堂旁邊。學校裡有著小小的木桌椅以及一片鋪著水泥的操場。瑪利亞修女是大家公認最仁慈的修女,但她對我們的課業(尤其是寫字能力)卻絲毫不放鬆。如果我們考試得了滿分,她就會送我們一張小卡片,上面印著某一位聖人的故事。我非常努力讀書,就是希望收集到所有的卡片。我發現這些聖人的故事非常具有啟發性(雖然不少聖人最後的結局都是被丟進油鍋)。

  我們教室牆上掛著一張海報,是兩隻手捧著一碗白米飯。這讓我的思緒不時飛往遠方,想像著一位中國小朋友的生活,而我也一心希望有一天能夠親眼見到那個景象。有一天,當我告訴瑪利亞修女,我也很想當修女時,她溫柔地把我攬入厚重的修女袍裡,告訴我說我還太小,但這的確是一個很美的想法。

  「不管以後妳成為什麼樣的人,」她說,「永遠記得,上帝給誰愈多,向那人收取的也愈多。上帝給了妳許多天賦,妳就必須盡量使用這些天賦來祝福別人。」

  雖然在我10歲以前,我們家一直輾轉於美國各地,但我的父母卻一直能夠創造出一種家的感覺,讓我們不管搬到哪裡,都覺得很有安全感及歸屬感。高中時,我們一家搬到了維吉尼亞郊區一棟有四個房間的房子裡,而我家也成了當地小朋友最愛造訪的地方。想當修女的念頭早已被我忘得一乾二淨,當時,我滿腦子都是男孩子和派對。然而,我依然沒有忘記自己改變世界的夢想。

  每到夏天,艾德叔叔一定會為我們舉辦好幾次大型的家族聚會。也就是說,我的祖母、她的五位姊妹,還有她們的子女,以及她們子女的子女都會共聚一堂。每次家族聚會簡直就像個百人大部落的總集合,許多家人的好友也都會參加我們的超級大派對,彷彿他們身上也留著我們家族的血液一般。我們暱稱出身奧地利農家的祖母和她的姊妹們為「六大噸樂趣」(Six Tons of Fun),因為她們不僅工作時非常努力,同時更懂得享受人生。她們能將裝滿啤酒的杯子頂在頭上跳舞,一滴也不濺出來。她們還會不時交頭接耳,分享各家趣事,然後迸出天大的笑聲。在此同時,她們的晚輩則會瘋狂地玩遊戲、比賽、暢飲,一路跳舞到天明。如果我們有任何所謂的家族價值觀,那必定就是勤奮工作、信仰虔敬、愛護家人、活得痛快。我們從長輩身上學會堅強、不抱怨,以及在家人有需要時,永不缺席。我當時並不曉得,自己已經在這個美國大家庭中,學習到了什麼叫部落、什麼叫群體。

  家境拮据讓我們一家兄弟姊妹都學會了積極進取及變通的能力。十歲時,我就開始當保母、挨家挨戶賣聖誕裝飾品。十二歲時,我冬天鏟雪、夏天幫人除草賺零用錢。十四歲時,我整個夏天都站在冰淇淋店裡值大夜班,直到一桶滾水把我澆成三級燙傷、讓我躺進醫院為止。但不久後,我又開始當起附近小酒館的調酒師,碰到高朋滿座時,我一個晚上甚至可以賺進300美元的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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