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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我一生的牽掛

阮厝在高雄

生於高雄,長於高雄,
我從出生到現在的五十八年歲月,除了就讀大學及研究所在台北,
以及擔任省議員、立委、行政院政務委員時,每星期有幾天離開高雄之外,
其他的歲月都在高雄。
從小,我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吃的、用的、玩的,無不來自這片土地,
我赤足親近腳下的土地,呼吸瀰漫著泥土與青草味的空氣,
我知道農曆上二十四節氣與農事的關連,
我曉得如何在大自然就地取材做療傷的偏方,
至今,我身上仍帶著「土氣」,也常常有人說我個性「土直」,
但我以身上有著土地的氣息而自豪!

燕巢,我的老巢

  我小時候,滾水庄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偏鄉,全村只有約八十戶人家,除了一家柑仔店,沒有其他商店,連個小麵攤都沒有。我直到上了初中,才從同學便當裡知道,世界上原來還有滷蛋及海帶這種食物;我家吃的蛋都是自家雞鴨生的蛋,我媽媽都用水煮,剝殼後再用縫衣線把蛋劃開,那時瞅著同學便當盒裡黑色的滷蛋,常常口水直吞,心裡想著不知道有多好吃!所以後來我念台南一中時,很喜歡到麵攤吃麵,我媽媽常嘀咕說這有什麼好吃,我愛死了,因為麵裡會加個滷蛋!

  我媽媽於二○一三年十月辭世,享壽八十六歲。她有著農村婦女勤勞節儉的美德,一輩子務農,生活完全沒有因為我當民意代表或縣長而改變,年紀大時仍然閒不下來,不是騎著鐵馬到芭樂園種芭樂,就是在院子裡種菜。我的孩子很幸福,從小到大,吃的都是阿嬤在自家土地上栽種出來的青菜水果,我媽媽種的菜很多,自己吃不完,還分送左鄰右舍。

土地上有我滴落的汗珠

  我們那個年代,穿鞋很稀罕。爸爸媽媽幫我買了鞋,我只有上學穿,放學時都是把鞋子脫下來綁在書包上,每雙鞋子都穿到鞋底破洞破到不能穿為止;在家當然打赤腳,我每日勞動,每天都大粒汗小粒汗的滴落在土地上。在農村,家家戶戶賴以維生的就是務農,那個年代沒有農耕機,都需要靠牛來犁田耕種,大人在田裡幹活,小孩在家裡幫忙家務,我小時候的家事包括灑掃庭院、挑水、放牛、割草、煮豬食、撿蝸牛餵鴨子……

  每天早上我媽煮飯時就把我叫起來,幾乎每天天剛亮就起床,先打掃院子,然後趁著草地上還有露水的時候,拎著水桶去撿蝸牛給鴨子吃;一大早出去繞一圈可以撿一大桶回來,鴨子還喜歡吃蚯蚓,我除了撿蝸牛,有時也挖蚯蚓餵鴨子。

  我還得煮豬食,我家有種地瓜葉,我把地瓜及地瓜葉用機器攪碎後放進大鍋煮過,準備餵豬。那時家裡沒有瓦斯爐,都是燒大灶,用柴跟枯掉的甘蔗葉當燃料,常常開始煮豬食後,我就坐靠在牆邊打嗑睡,煮完豬食,我會把地瓜扔進灶火的灰渣裡,利用餘溫把地瓜焐熟,香噴噴、熱乎乎,好吃極了!

  我八、九歲起就開始放牛,騎在牛背上戴著斗笠,只差一支木笛,不然就跟國畫中的小牧童一個樣了。我去牛舍牽牛時要跳來跳去,因為牛舍是泥巴地面,牛尿尿後牛舍的地上一窟一窟都是尿;我還得清牛舍的牛糞當肥料。

  我家水牛跟黃牛都養,水牛力量比黃牛大,所以犁田以水牛為主,黃牛為輔。農忙時牛在田裡工作,我要另外割草給牛吃,農閒時則直接牽牛去吃草;牛不挑食,有草就吃,但我們都知道牛愛吃哪種草,盡可能帶牛去吃牠愛吃的。

  家裡的牛舍在不需要養牛後,改建成停車場,但小牛跟在媽媽身邊享用青草大餐的悠然自得,以及母牛伸出舌頭舔小牛的舐犢之愛,一直到現在,都還是我腦海中忘不了的影像。

我喜歡腳踏實地

  從小打赤腳在土地上行走奔跑,腳踏實地與土地親密接觸,「踏實」讓我覺得生命有依歸,也是我待人處世的準則。

  台灣人的傳統觀念是「有土斯有財」,擁有土地,對很多人來說是財富的象徵,但對我爸媽來說,自家土地代表的是安定的生活。我爸媽一輩子沒有離開燕巢這片土地,始終守著老家守著田地;對我來說,這塊土地不但是我的家,也是我心靈的故鄉,是讓我安心的所在。無論我在外頭打拚多久,無論我的成就是高是低,它都無條件的接納我,撫慰我的傷心、挫折、疲憊。

  即使在外讀書、工作,我的心還是放在老家,從來沒有「離家出走」。

 
   
  2014/4/1 出版 17x2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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