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誠實的真相

--------------------------------- 字幕說明 ---------------------------------

人們通常試著同時做兩件事情 一方面來說我們希望自己照鏡子的時候感覺非常良好 另一方面我們又希望能從欺騙中獲利 你可以做其中一件事 你可以認為自己是誠實的，或你可以從欺騙中獲得好處 你無法同時做這兩件事 但多虧了我們的認知心理學 使我們可以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 我們可以同時做這兩件事 只要我們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只要我們選擇自欺 就可以從欺騙中獲得好處 哪怕只有一點點 同時間我們仍可以自認為是誠實的好人 這些都是關於合理化的結果 如果我們能找更多理由去合理化一些行為 我們會說更多的謊或變得更不誠實或仍覺得自己是個很棒的人 如果我們能為行為少找些理由 我們會變得更誠實 順道一提，世界上有許多大騙子 也有很多小奸小惡 在本書中提到 有項研究我們找了三萬多人測試 並且從這三萬多人裡面發現12個大騙子 這12個騙子共偷了你150美元 同時，這三萬人裡面有一萬八千個小騙子 而他們共偷了你36,000美元 我希望你們去回想一下我們現在這個社會 很確定的是，一定有許多大騙子 但極為少數的人會完全同意 事實上，有很多欺騙舞弊的事件都是由那些大家所公認的好人所做出來的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經濟衝擊 以下是一則笑話 強尼下課回家帶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了他今天偷了隔壁同學的鉛筆 強尼爸爸看了後非常生氣 並且跟強尼說，你永遠永遠永遠不能偷你隔壁同學的鉛筆 無法相信你居然做這種事情！你被禁足兩個禮拜了！ 另外，你明明就知道，如果你需要鉛筆 大可跟我提起 只要你跟我說，我可以從辦公室拿一打鉛筆給你 為什麼這個故事有點好笑呢？ 因為我們知道，如果我們從收銀機拿了10美分 我們會覺得自己是小偷 但如果換做是一枝筆就不會了 事實上，如果我們從收銀機拿了10美分去買一支筆 我們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小偷 拿一枝筆是一種等於錢的物體 但如果你這麼想 這個社會已經演變成使我們與行為後果之間有更遠的距離 信用卡、電子錢包、不動產抵押貸款證券、股票等等 想想那些足以使我們與他人產生心理上的距離 人們和金錢 距離感若增加 人們會更不誠實，但同時間 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在做任何欺騙的事情 在銀行業 這種行為可被視為是一種犯罪行為 想像你正在操控利息 你不知道你那樣做會影響全世界的經濟 這樣很容易會使人們走向錯誤的方向 他們會不清楚自己正在做恐怖的事情 在過去的一年半裡 我都專注在我的這本書 每次去一家餐廳 我都會問服務生是否有任何方法可以吃霸王餐 我說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只要你給我些建議 跟我說要如何不付錢離開餐廳 總是有那麼一個人會給我好的建議 然後我問他，這種情況常發生嗎？ 他們說幾乎不曾發生過 因為他們從以前到現在，若有人不付錢走掉 他們都會走得非常慢 然後我們會叫住她，他們會說自己忘記了 幾乎沒有人不付錢就走掉的 相反的，我們會違法下載 我的新書在一個月前發行 發行的前兩天，就有兩萬次的下載數量 有點諷刺 但如果你跟年輕人說這件事 你會發現他們電腦裡都有違法下載的音樂，甚至沒有人覺得這樣不好 有一位年輕人站起來跟我說：不好意思，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他說：作曲人想要他們的音樂被聽見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創作音樂的原因 唱片公司都很邪惡 再說，我也沒有打算要買音樂，所以我也沒傷害到任何人 況且每個人都這麼做 如果你仔細聽他說的話 你會發現他並沒有下載任何違法的東西 他只是在爭取自由 宣揚自己的理念，讓這世界變成一個更好的地方 但這個理念無法套用在一間餐廳裡面 說：喔！主廚希望他做的食物被吃掉 有些事情必須以更嚴格的合理性角度去看待 有些事情則很難將之合理化 我們來談談，是什麼增加人們說謊的機會 又是什麼讓人們說謊少一點 什麼會降低合理化 讓人們更嚴格的去審視自己的行為 同時提醒自己的價值 我們曾經做過很多類似的事 我們稱之為樂觀主義者 當我們去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時 我們要求五百個學生回想聖經中的十誡 我們發現有二到十個以上的同學當我們讓他們有機會作弊時 沒有人做 事實上，我們讓毫無宗教信仰的人 給他們機會作弊，但他們並沒有 有種東西叫做醒覺 去想想我們的道德感 （即使那不是我們的宗教戒律） 去監督我們自己變成一個更好的人 我們變得比較會去在乎自己的行為 這也是我們如何減少自己欺騙行為的方法 我們也參考了天主教的告解 我們去找了一位天主教神父 告訴他我們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並不了解告解這回事 請他解釋給我們聽 做告解後若能被寬恕，不就意味著可以繼續欺騙？ 來告解的路上不是同樣也可以繼續欺騙嗎？ 神父說不是這樣的 以下有三個理論，可以解釋告解要如何發揮效益 第一個是當你想要去搶劫便利商店時 你必須要向神父告解 就要想到神父可能會覺得我很壞 並且整件事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但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持這個說法 另一種可能性是 在告解後會覺得自己是個很棒的人 而且你想要讓這種感覺維持久一點 我們已找到證據支持這個說法 但最有趣的觀點是以下這則 當人們需要一百個理由去偷去騙的話 會不斷地欺騙 我們發現人們有點不誠實時 會一直在「欺騙」和「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當中尋找平衡點 在某些時候，許多人會轉換成一個不斷說謊的人 我們稱這轉換點為惡性的循環點 我們並不需要百分之百認同自己是個好人 有時反而滿享受當自己不是好人的時候 許多人將這點聯想到節食 當你開始進行嚴格的節食計畫 但你破壞了計畫 就會對自己說，今天不節食也沒關係 於是破戒點了漢堡或薯條來吃 然後對自己說，明天或下禮拜一或下個月再開始 人無時無刻都在欺騙自己 為什麼要停止欺騙呢 況且如果你都覺得死後會下地獄了 從天主教徒的觀點來看，為何要停止呢？ 這和告解的行為可能會造成困惑 也許你需要有能力去重新開始 我們對此做了個非天主教徒的告解活動 我們給常欺騙和不常欺騙的人們機會，說說自己曾經做了什麼壞事 並且讓他們給自己一個原諒的機會 在這些告解之後我們發現 欺騙減少了 「重新開始」這個想法非常成功 但有個問題是，要如何將這個概念從宗教帶到社會？ 我們是否該創造機會給銀行業者，舉例來說 從以前到現在去尋求原諒的機會並重新開始 人們還是會欺騙，而且我們也無法改變什麼 我們要如何讓人們覺得人生重新洗牌了？ 讓人們去做些好的事 接下來讓我統整一下剛剛所說的 所有問題都關係到利益的衝突 讓我們以有限的能力去看清事情的真相 而且我們可以證明這個想法 假設你很喜歡一個足球隊 到了球場後，你看到裁判正在召回你喜愛的隊伍 你有可能會覺得裁判很邪惡過分笨蛋或是瞎了嗎？ 當然不！ 你無法控制，但你的動機會影響自己看待事情的角度 就算用五百億美元去代替球員 在有偏見的條件下還是會影響看事情的結果 想像你是個銀行家 假設他們付了你五百億美元，迫使你認為房地產抵押貸款證券是個好產品 我不是在說你要把好的想法變質 但若你周遭每個人都覺得那是好的 你恐怕需要改變自己的認知 這是很重要的 當你聯想到整個經濟危機時 我們使人們陷入那種情境 期待人們能夠克服 我們都有能力去分辨哪些是好人或壞人 而且我們覺得只要把壞人全都關起來 世界就會變得很好 但事實上我們每個人在好的環境下都有能力做壞事 例如在銀行業，我們創造了一個良好的環境較能分辨出好人與壞人 難道我們就要不停踢走一些人和雇用新人嗎？ 不是的！ 我們需要去改變直覺的架構 除非我們能改變人們不會前進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