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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的世界是什麼模樣?
我們未來又將留下什麼樣的世界?
本書作者寇柏特試圖追查的,是一場正在進行中的大滅絕事件,
在寬闊的生命史背景跌宕起伏中,
你以為生命極為堅韌嗎,其實卻非永遠如此。

  《第六次大滅絕》藉由五種已消失的物種(乳齒象、大海雀、菊石、筆石、尼安德塔人)以及七種瀕危生物(珊瑚蟲、顆石藻、巴拿馬金蛙、鬼針游蟻、雙翼果、避光鼠耳蝠、蘇門答臘犀牛)的故事,來探討地球環境的變遷與人類的處境。

  當前的大滅絕事件,起因既不是天災(小行星撞擊地球)、也不是地變(龐大的火山爆發或冰河時期降臨),而是「一場可能由人類引起的大滅絕」!

  「在迫使其他物種滅絕的舉動中,」我們是否無心或短視,也「正忙著鋸掉自己所棲息的枝幹」?


 

 


定價 380 元
79折 300
2014 / 11 / 27 出版|軟皮精裝
15cm X 21 cm

放入購物車 俱樂部選書

 


攝影:Barry Goldstein

 


作者
伊麗莎白‧寇伯特(Elizabeth Kolbert)

美國知名生態環境記者,《紐約客》雜誌環境專欄的特約作家。
她的寫作側重於人類文明對地球生態系的影響。
曾兩度獲得美國雜誌界最高榮譽──國家雜誌獎(National Magazine Award)。
她跟隨科學家和生態學家上山下海,追蹤、探尋歷史和第一線生物的滅絕情形,
替科學研究成果與統計資料,賦予了活生生的意義和故事。

譯者簡介
黃靜雅

臺南市人,臺灣大學大氣科學碩士(主修大氣環境),著有《臺灣天氣變變變》(合著),譯有《看雲趣》、《觀念地球科學》(合譯)、《地震與文明的糾纏》、《大口一吞,然後呢》。
除了大氣科學專長,也曾出版音樂專輯「看月娘」、「生活是一條歌」;創作兒童音樂專輯「春天佇陀位」及「幸福的孩子愛唱歌」等。2002年之後定居加拿大溫哥華,卻心繫臺灣的一舉一動,自稱是「用母親的眼睛與關懷萬物的心,跨界地球大氣與原創音樂」的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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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讀到關於安東谷的蛙類,是在我們家小孩的兒童自然雜誌上,隨意翻到的。那篇文章附有巴拿馬金蛙和其他色彩鮮豔物種的全彩照片,敘述疫情蔓延的故事,以及生物學家面對這個問題如何努力解決。生物學家原本希望在安東谷建構一套新的實驗室設備,但來不及準備好。他們試圖盡快拯救動物,愈多愈好,即使沒有地方可以飼養。那他們後來怎麼辦?「當然是把牠們養在蛙旅館囉!」
  「神奇的蛙旅館」其實是當地的一家民宿。民宿主人同意讓這些蛙類(在牠們的水缸裡)待在一排租來的房間裡。
  「有生物學家供牠們差遣,這些蛙類十分享受這樣的頂級住宿,包括傭人及客房服務,」那篇文章寫道。他們為蛙類提供新鮮美味的三餐,「事實上,食物新鮮到會從盤子裡跳出來。」
就在我讀完〈神奇的蛙旅館〉幾個星期之後,我偶然看到另一篇與蛙類有關的文章,調性頗不一樣。這篇出現在《美國國家科學院研究彙刊》的論文,是由兩位爬蟲學家寫的,題目為〈我們是否處於第六次大滅絕之中?從兩棲類世界的觀點來看〉。作者是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魏克(David Wake),與舊金山州立大學的文登伯格(Vance Vredenburg),他們提到:「在本星球的生命史期間,曾經發生過五次嚴重的大滅絕。」據他們描述,這些滅絕事件導致「生物多樣性的極大損失」。
  第一次大滅絕發生在奧陶紀末期,大約四億五千萬年前,當時的生物主要仍局限在水裡。最具毀滅性的一次大滅絕發生在二疊紀末期,大約二億五千萬年前,幾乎使地球上的一切生物消失殆盡。這次事件有時稱為「大滅絕之母」或「大滅亡」(the great dying)。最近、也是最有名的一次大滅絕,發生在白堊紀結束之際,除了恐龍之外,蛇頸龍、滄龍、菊石及翼龍也一併消失。
  魏克與文登伯格主張,根據兩棲類的滅絕率,性質類似的災難事件目前正在進行中。他們的論文只有一張照片插圖:約莫十來隻黃腿山蛙(Rana muscosa),都是死的,全身腫脹、腹部朝天躺在石頭上。
  我明白為何兒童雜誌選擇刊登活蛙的照片,而不是死蛙。我也明白讓兩棲類叫客房服務的念頭,是出自如「彼得兔」童話般的俏皮。然而身為新聞工作者,依我看來,該雜誌似乎掩蓋了真正的重點。
  大約五億年前,自從具有脊椎骨的第一隻動物出現以來,任何只發生過五次的事件,絕對有資格稱得上極其罕見。此等第六次事件目前正在發生,幾乎就在我們眼前,這樣的主張實在是嚇得我難以接受。這次事件規模更大、更悲慘、更嚴重得多,想必更值得一探究竟。如果魏克與文登伯格是對的,那麼如今活著的我們,不僅正在見證生命史上最罕見的事件之一,同時也正在引發這場事件。
  「一種如雜草般的物種,」他們指出:「已在不經意間獲得能力,得以直接影響本身的命運,以及地球上其餘大多數物種的命運。」讀完魏克與文登伯格的文章,幾天之後,我便訂了去巴拿馬的機票。
  安東谷兩棲類保育中心(EVACC)位在一條泥土道路旁,離賣小金蛙雕像的露天市場不遠。保育中心的規模和郊區的農莊差不多,占據一座冷冷清清的小動物園後方角落,就在懶洋洋的樹懶籠子後面。整棟建築物裡滿滿都是水缸——牆邊有整排的水缸,房間中央堆滿更多水缸,像是圖書館書架上的書。
  較高的水缸住的是狐猴樹蛙(lemur tree frog)之類的蛙種,牠們原本生活在林冠上;較低的水缸是給大頭葉蛙(big-headed robber frog)之類的蛙種住的,牠們原本棲息在林地表層。角囊蛙(horned marsupial frog)會將蛙卵裝在育兒袋裡,牠們的水缸旁邊是盔甲頭蛙(casque-headed frog)的水缸,盔甲頭蛙會將蛙卵扛在背上。還有幾十個水缸,專門用來養巴拿馬金蛙,學名為澤氏斑蟾(Atelopus zeteki)。
  金蛙有一種與眾不同、漫不經心的步態,讓牠們看起來有點像是喝醉酒的人想要走一直線。牠們的四肢又細又長,黃色的尖嘴鼻、極陰鬱的眼睛,彷彿正透過雙眼小心翼翼提防這世界。雖然聽起來有點示弱,但我還是想說,牠們看起來很聰明。在野外,雌蛙會在流動的淺水裡產卵;這時候,雄蛙便在苔石頂端捍衛牠們的家園。在安東谷兩棲類保育中心,每個金蛙水缸都有自己的流水,由專屬的小水管供水,這樣牠們便能夠在宛如溪水(原本是牠們的家)的模擬環境下繁殖。在其中一條人造溪裡,我看到一串小珍珠般的卵。旁邊的白板上,有人很興奮的寫著,其中一隻金蛙「depositó huevos!!」(下蛋了!)
  安東谷兩棲類保育中心大致位於金蛙的活動範圍內,卻故意與外界完全隔離。任何未經徹底消毒的東西,都不能進入這棟建築物,包括蛙類在內(為了獲准進入,這些蛙類必須先經過漂白水處理)。來參觀的人都要穿上特殊的鞋子,不能帶進任何袋子或背包、或在野外用過的器材。所有放進水缸裡的水,都要過濾及特別處理。此地的封閉特性,令人感覺像是一艘潛水艇,或者「大洪水中的方舟」可能更貼切。

  安東谷兩棲類保育中心的負責人是巴拿馬人,姓格里菲斯(Edgardo Griffith),個子很高、肩膀寬闊,有張圓臉與開朗的笑容。他的兩邊耳朵都戴著銀色耳環,左小腿上有個大大的蟾蜍骷顱刺青。格里菲斯大約三十多歲,他成年後的歲月幾乎全奉獻給安東谷的兩棲類。他的妻子是美國人,來巴拿馬擔任和平部隊志工,結果也被他拉拔成「蛙人」。當小屍體開始出現在安東谷的時候,格里菲斯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人,住進蛙旅館的幾百隻兩棲類當中,很多都是他親自抓來的。(等建築物一蓋好,這些動物便給遷往安東谷兩棲類保育中心。)
  如果保育中心是方舟,格里菲斯便是它的諾亞,只不過,他所肩負的是長期任務,因為他投入這個工作已經比四十天還要久太多太多。格里菲斯告訴我,他的工作有個關鍵之處,就是要熟悉每一隻蛙類。「牠們每一隻對我來說,都和大象一樣具有同等的價值,」他說。
  我第一次去參觀保育中心時,格里菲斯將那些目前在野外已經絕跡的品種代表指給我看。除了黃金蛙之外,還包括2005年才首度獲得鑑定的雷伯氏飾邊樹蛙(Rabb's fringe-limbed tree frog,巴拿馬樹蛙)。我去參觀當時,保育中心只剩下一隻雷伯氏飾邊樹蛙,顯然連拯救「諾亞的最後一對」的機會都沒有了。
  雷伯氏飾邊樹蛙身長約十公分,褐綠色帶有黃色斑點,腳特別大,令牠看起來像個笨拙的青少年。雷伯氏飾邊樹蛙住在安東谷上方的森林,牠們將卵產在樹洞裡。雄蛙照顧蝌蚪的方式很不尋常,甚至可說是獨一無二,牠們會讓小蝌蚪吃牠們背上脫落的皮膚。格里菲斯說,他認為一開始為了兩棲類保育中心匆匆忙忙採集時,可能還有很多漏網的兩棲類因而從此絕跡;很難說到底有多少,因為大部分可能連科學界都不知道。格里菲斯告訴我:「很可惜,我們失去了那些兩棲類;甚至早在我們知道牠們存在之前,就失去了。」
  「連安東谷的老百姓都注意到了,」格里菲斯說:「他們問我,『蛙類是怎麼回事?我們再也聽不到牠們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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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年前,當蛙類數量銳減的首批報導開始廣為流傳時,該領域中某些最有見識的人,反而最表懷疑。畢竟,兩棲類堪稱地球上最厲害的求生者之一。大約四億年前,現代蛙類的祖先從水裡爬出來,到了二億五千萬年前,最早的兩棲類(amphibians這個字源自希臘文,意為「兩個生命」)已經演化出來,後來演變成現代的兩棲類(分為三目,一目包括蛙類與蟾蜍,一目包括蠑螈,另一目是奇特的無肢動物,稱為蚓螈)。也就是說,兩棲類的存在不僅比哺乳類或鳥類還要久,甚至早在有恐龍之前,兩棲類就已經在那裡了。
  大多數的兩棲類,仍然與當初牠們冒出來的水域緊密相依。(古代埃及人認為,蛙類是每年尼羅河氾濫期間,藉由陸地與水的結合而產生的。)牠們的卵沒有殼,必須保持濕潤才能發育。有很多蛙類在溪裡產卵,就像巴拿馬金蛙一樣。有的蛙類將卵產在暫時性水塘裡,有的產在地底下,有的產在牠們用泡沫築成的巢裡。除了那些將蛙卵扛在背上、裝在育兒袋裡的蛙類,還有將蛙卵如繃帶般包在腿上的蛙類。以前有兩種稱為胃育蛙(gastric-brooding frog)的蛙類,會將蛙卵吞進胃裡,然後再將小幼蛙從嘴巴「生」出來。直到不久前,這兩種蛙類都絕跡了。
  兩棲類出現當時,地球上所有的陸地全都是一整塊大陸,稱為盤古大陸(Pangaea)。自從盤古大陸分裂以來,兩棲類已經適應每塊大陸的環境,除了南極洲。全世界已經鑑定出七千多種品種,發現於赤道雨林的數目最多,難得也有能在沙漠中生存的兩棲類,例如澳洲的沙丘蛙(sandhill frog),還有能在北極圈生存的兩棲類,例如木蛙(wood frog)。好幾種常見的北美蛙類,包括春雨蛙(spring peepers),在冬天凍結成「蛙冰棒」都還能存活。牠們源遠流長的演化歷史意味著,從人類的角度來看,即使一群兩棲類看起來相當類似,但就基因來說,牠們彼此間的差異,很可能像蝙蝠與馬的差異那麼大。

  魏克(讓我飛去巴拿馬的論文作者之一)起初也不相信兩棲類正在消失中。時間拉回1980年代中期,魏克的學生去美國加州東部的內華達山脈採集蛙類,開始空手而回。魏克記得,在他自己的學生時期,1960年代,內華達山脈很難不看見蛙類。「走過草地時,一不小心就會踩到牠們,」魏克告訴我:「牠們簡直無所不在。」魏克以為他的學生找錯地點,或他們只是不知道怎麼找。後來,一位具有多年採集經驗的博士後研究員告訴魏克,他也找不到任何兩棲類。「我說,『好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去一些以前確實有過蟾蜍的地方,』」魏克回憶說:「然後我就帶他去那個地方,竟然只找到兩隻蟾蜍。」
  情況變得如此令人費解,部分原因是地理形勢;蛙類似乎不僅從人口眾多及受侵擾的地區消失而已,相對較原始的地區也一樣,例如內華達山脈與中美洲山區。1980年代晚期,一位美國爬蟲學家前往哥斯大黎加北部的蒙特維多(Monteverde)雲霧森林保護區研究金蟾蜍的繁殖習性。她在野外花了兩季的時間觀察,在曾經有一大堆金蟾蜍扭動交配的地方,竟然只看到一隻雄蟾蜍。(金蟾蜍其實是鮮橘色的,目前列為已絕種。牠和巴拿馬金蛙只有非常遠的遠親關係,由於巴拿馬金蛙的眼睛後方有一對腺體,因此基本上也算是蟾蜍。)
  大約同一時期,在哥斯大黎加中部,生物學家發現好幾種當地蛙類的數量銳減。罕見及非常特殊的蛙種消失了,連較常見的蛙種也一樣。在厄瓜多爾,火斑蟾(Jambato toad)是不時出現在後院的常客,幾年之間便失去蹤影。在澳洲東北部,活躍寬指蟾(southern day frog)曾經是該地區最常見的蛙種之一,卻再也找不到半隻。
  從昆士蘭到加州一路奪走蛙類小命的神祕殺手,第一條線索或許有點諷刺,竟然來自動物園。位於美國華府的國家動物園,過去已成功飼養原產於南美洲蘇利南的藍箭毒蛙(blue poison-dart frog),繁殖了好幾代。後來,在很短的時間內,動物園水缸裡飼養的蛙類開始相繼死去。動物園裡有一位獸醫病理學家,從死蛙身上採集一些樣本,利用掃描式電子顯微鏡來檢查。他發現動物的皮膚上面有一種奇怪的微生物,最後他鑑定出那是一種真菌,屬於壺菌類(chytrid)。
  壺菌幾乎無所不在,樹頂與地底深處都找得到它們。然而,以前從來沒有人看過這種特殊的物種,事實上,它稀奇到必須建立一個屬(genus)來容納它,學名為蛙壺菌(Batrachochytrium dendrobatidis),簡寫成Bd。希臘文batrachos,意為「蛙」。

  那位獸醫病理學家將華府動物園受感染青蛙身上的樣本,送去給緬因大學的一位真菌學家。真菌學家將這些真菌進行培養,然後又送回一些給華府動物園。健康的藍箭毒蛙一接觸到實驗室培養的蛙壺菌,便開始生病。不到三星期,牠們就死掉了。後續研究顯示,蛙壺菌會妨礙蛙類經由皮膚獲取重要電解質的能力。實際上,這會導致牠們心臟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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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柏特以很神奇的方式,將歷史和科學的線索編織在一起,
她親臨現場(叢林、荒島、動物園)的報導,替科學研究成果與統計資料,賦予了活生生的意義。
                            —《國際商業時報》

文風可親,充滿睿智與科學精確度,一拿起來閱讀,就不可能放下。
                            —《出版人週刊》

就像瑞秋‧卡森的《寂靜的春天》,寇柏特的《第六次滅絕》,注定成為定義我們這個時代的最重要書籍之一。
                            — 格雷恩(David Grann),《失落之城Z》作者

雖然是討論物種的大滅絕,作者以縱古觀今的手法敘述物種如何利用適應及演化的方式存活下來,是一本保育生物學者必讀的科普刊物。
                            — 程一駿,臺灣海洋大學海洋生物研究所教授、科學月刊理事長

地球史上的幾次大滅絕中,順勢由另一批強勢物種來主宰宇宙萬物。在最近的生態紀錄中,由人類所主導的生態環境裡,從破壞到保育,是維持生態中適者生存定律,還是過度掠奪資源的分配者所造成的,值得我們省思。
                            — 蕭語富,石尚企業執行長、古生物化石修復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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