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用擦得掉的麥克筆擦掉擦不掉的麥克筆跡,」有個學生低聲地說。「可擦式麥克筆應該有足夠的溶劑,可以溶解白板上的字跡。」為了測試,我用一般的麥克筆覆寫在白板的字跡上。然後再用板擦去擦,居然成功了。原本的字跡幾乎未留下任何痕跡。
全班一開始是驚訝,之後頓時一片歡騰。我試著不理會這些噪音,自己慢慢地把白板擦乾淨。
但是,要覆寫每個字母與數字耗時甚久。我開始想著,這樣做就好了嗎?還是說,反正我已經把這堂課的重點傳達給學生了。正想著這件事,另一個學生叫道,「嘿!我們是不是可以用擦不掉的麥克筆消除白板的字跡?」
我試了一下後發現,擦不掉的麥克筆(問題的根源)確實有足夠的溶劑可溶解字跡。在試了幾次之後,學生發現,擦不掉的麥克筆其實跟一般麥克筆一樣有效。只要在覆寫後,趁溶劑還沒揮發之前馬上擦掉,就能連同舊字跡一起去除。於是,問題的根源成為問題的解答。
這個方法並沒有比上一個方法更好,速度還是一樣慢,但更有創意,更令人驚訝,而且也更深入封閉世界。
回到課堂上,我既高興又驚訝,這個練習的效果竟會這麼好。別忘了,這件事發生在好幾年前,當時我們還沒累積足夠的封閉世界實證(藉由觀察或實驗得到的證據)。
「好的,各位,問題解決了!封閉世界不是無窮無盡,但裡頭的資源超越我們最初的想像,我們應該養成朝裡看的習慣,尤其當我們唯一的選擇局限於內部時。」
我以勝利者的姿態發表演說。「有時候,傳統解答不一定合適,有時候也不一定存在。要是工友的辦公室沒開呢?當我們需要創意解答時,往裡面看,留意我們忽略的資源,雖然在認知極具挑戰性,卻很有效。」
我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有沒有人願意幫我跑一趟,向工友要點東西來清理白板?」
摘自本書第一章 創意隱藏在框架內,精采全文請見《盒內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