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文化頻道科學文化頻道科學文化頻道科學文化頻道科學文化頻道

知識Double,買一送一!數十種好書大方送,只到10/15喔!

第 68期  2002/09/30

       你說紐澤西,我說新澤西;你說賓士,我說朋馳;你說巴哈,我說巴赫;你說海更士,我說惠更斯;你說歐拉,我說尤拉……翻譯與譯名的問題,似乎許多領域都會碰到,就連科學名詞也難逃一劫。怎麼辦?該不該正名?請看丘宏義教授的〈關於譯名、翻譯及國際級誤會〉,你會發現原來這問題西方也有呢!

         科普暢銷書《阿草的葫蘆》的作者曹亮吉教授又出書囉!這回他要講的是「曆」史故事。想讓自己功「曆」大增嗎?請看《阿草的曆史故事》,也歡迎你於10月6日下午,前來聆聽數學家阿草開講。

《阿草的曆史故事》
 

進來看看這本書    
       阿草是何許人?他是一位很會說故事的數學家,他不只會寫學術文章與教科書,更是科普寫作高手。阿草就是本書的作者曹亮吉教授。

       在《阿草的曆史故事》中,阿草藉著400年前的利瑪竇、徐光啟,以及現代的小徐、小利之間天南地北的對話,帶領讀者進入曆的世界。裡面除了有許多曆法的故事、還告訴你各種曆的結構與演變,以及曆法中的數學。

       你想知道曆的原罪是什麼?中國的農曆是陰曆嗎?為什麼一星期有7天?2月只有28天?月份和星期的英文名稱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十月革命不發生在10月?聽起來很神奇的「大衍求一術」又是什麼?萬年曆需要用到哪些數學?除了這些之外,阿草還教你如何製作萬年曆。

       聽阿草開講,你會發現原來我們每天都會用到的曆,是如此有趣又奧妙……《進來看看這本書》

2002/10/6 星期日數學家阿草開講,免費入場,歡迎參加。

 時間:2002/10/6(日)15:00~16:30
 地點:93巷人文空間(台北市松江路93巷2號1樓)……線上報名

  關於譯名、翻譯及國際級誤會(上)

天文物理學家 丘宏義

        最近我和天下一位編輯討論譯名的事。在一本我最近譯的書《宇宙的 6 個神奇數字》中,編者把我用的‘壓力’(pressure)改成‘壓強’,這是最近中國大陸上制定的名字, 原因是,壓力給出的印象 是力,而在物理上用的是指單位面積的力,和強度(指單位面積的某物理量)一樣,因此譯成‘壓強’。表面上看來,似乎很合邏輯,尤其是在講‘名不正則言不順’的中國, 似乎非常合理。可是語言是習慣的產品,而不是邏輯的產品。當然語言的構造中必須要有邏輯,這邏輯就是文法。但是在名詞上面的應用,還是以習慣為主。一旦把習慣用的名字改了,會造成一段的 混亂時期。而且,要正名,必須透徹地去做。而真正要透徹地去做,非要全盤去做不可。這等於要去發明一種新的文字,把以往的一切都不要了,要全國全民重新受教育。沒有一個國家會笨到把自己 的文化摧毀後再去發明一種文化的。因此一般的正名的工作都是半吊子,做了這個不理那個。這個批評也包括了中國大陸上把文字簡體化的工作。(可是要指出的是,大部份的簡體字都是古代在草書 的書法中應用過的。可是也只有某些字簡化,而許多字還是用繁體字,如‘懋’和‘龜’,再者,有些簡體字在書法上就不好看:如廣東的廣,簡體字把字當中的‘黃’去掉,因此失去了對稱感。因 此在現代中國大陸的書法中,仍以繁體為主。

        正名的問題,非但在中國有,在外國也有。我剛到美國不久後,在《物理評論信刊》上看到一篇社論,提到‘正名’的問題。這位編者以電子及正電子為例, 指出英文名詞不當之處。電子的英文名是 electron,宇源來自拉丁文的 electr(um),原字作琥珀解,因為用布擦了以後,琥珀會產生能吸小物的靜電。〔注1〕把 electr 後加上 -on (中文的‘子’)變成‘電子’,這一點上沒有問題,因為第一次加上去,只要合理就可以。到了1932 年在宇宙射線中發現帶正電的電子後, 發現者把它起名為‘positron 正(電)子’,字源是形容詞中的 positive (正,就是數學上的正負號的正),因此想當然耳,把宇尾 -ive 換成 -ron,說起來也順口。 可是這位編輯說,因為 electr 後面加上 -on,因此應當只把 posit 後面加上字尾 -on 變成‘positon’,才合這個命名的邏輯。(後來我去問一位語言學家,他說這位編輯是對的。)加上 -ron 等於是非牛非馬。可是這位編輯說,既已沿用多年,不必為了正名把它改掉。編輯寫這個社論的原意是不要送稿去發表的作者隨便發明名詞,尤其是濫用英文的簡寫。他舉一例, 有位數學物理學家哈密頓(Hamilton)發明出一個量,後人稱為‘Hamiltonian’,哈密頓量。這名詞已經廣用到成為專有名詞,因此通常用小寫,hamiltonian。可是有些把學術論文送進 去的作者把它濫簡化成 ham,把數學物理上的很重要的量和吃的火腿(也叫做ham)混淆在一起。這位編輯認為不行。

        西方的科技中,不乏有新名詞的出現,可是有些實在是用來唬人的。多年前,有一次在一家公眾電台上討論一個當時廣告業人員引入的新名詞‘parametrization’--可以譯為‘參數化’, 即放入某些可以更改的參數。這是物理上經常用的一種數學方法。廣告業的發明者的用法僅是說可以更改某廣告中的元件如圖像而已,可是用了這個科學名詞的動機,就把自己捧高了一級, 似乎很精通數學(對廣告業人員的尊敬程度可以不必高到說他們都精通數學,我想廣告業人員也會同意這一點)。

        關於壓力,Random House的大字典中的第一個意思是‘來自某物體的力’(the exertion of a force by an object),第二個意思是物理名詞,‘單位面積的力’ (force per unit area)。因此在英文的原意也是加諸於某表面的力, 然後物理借用了原有的字來表達某單位面積上所受的力。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用到壓力這詞,如生活上的壓力,工作的壓力, 先生給太太的壓力(或反之),考試分數的壓力,等等。(注意,這些壓力的用法大都來自西方。)如果說中文沿用的名詞壓力有問題,那麼英文的pressure也一樣有問題。當然,把壓力改成 壓強,非常合邏輯,可是若真要把名詞都完全變成合邏輯,為甚麼不完全改,而只改這麼一個名詞?我可以舉一個例子來闡明這一點。我們已經把‘紅外線’、‘紫外線’放入日常字彙中了。 紫外線的英文名是‘ultraviolet’,‘violet’是紫,‘ultra’的字意是‘超’或‘外’或‘上’。因此紫外線的譯名沒有問題。可是,紅外線的英文名字是‘infrared’,‘infra’的意思是‘之下’, 因此指紅之下或紅之內的光,按邏輯及正確譯法,應當譯成‘紅內線’。稱為‘內’及‘外’的歷史原因是,牛頓應用稜鏡第一次發現太陽光譜時,站的地方正好看見紅在左,紫在右。這個分 光法的傳統因此是隨便定出的,可是一旦定出後,一直沿用到今日。後來發現在光譜中,紅的左面也有‘光’,可以使溫度計昇高讀數,因此那裡有人眼看不到的光,因為在紅之下,或內,因此 稱為‘infrared’,而紫外線在光譜的紫之右(的不可見處)也發現了光,因此稱為‘ultraviolet’。西方的物理傳到中國後,在制定中文名詞時,把紅之內及紫之外的光不分內外都用‘外’來描述。 而早期及最近的制定物理名詞的委員會也沒有搞清這一點(或者置之不顧)。可是紅外線已經變成專有名詞,人人都知道是看不見的紅光,和有雙解的‘壓力’這名詞一樣,變成專有名詞。如果要 表達詞意,把‘壓力’正名改成‘壓強’,那麼也應當把‘紅外線’改成‘紅內線’。可是,如果真要改成紅內線,用了紅外線數十年的普通人可能不知底細,以為現代的科學家們真的很了不起, 在紅外線之外,又發現了一種新的‘紅內線’。

        我想要提出的一點是,到底我們的目的是在正名,還是僅在這些名詞的應用?如果要應用,就把它看成專有名詞好了,不必改。若要正名,就應當要全部正名。可是,這麼一做的牽涉太廣,是否要 把其他急務的正事放下不做,而先去做這些和正事無關痛癢的正名工作?

        說起國立編譯館,我想編譯館也不見得全對。數年前我和一位編輯有過這麼一段的爭執。有一個名詞‘Rabbi’,指的是猶太教的法則師。因為猶太教規矩很多,要一位法則師去管。有些規矩如下: 教規〔來自耶教聖經舊約〕說只能吃蹄分開的反芻類動物,如牛、羊,因此不能隨便吃肉〔如豬肉甚至於兔肉,飛禽除外〕,要吃有脊椎有鱗的海中動物(因此不能吃蝦、螃蟹、蛤蜊、花枝等等美味海鮮), 吃的牛肉不能帶血,因此要特別由法則師去屠宰,把牛頸上的動脈管割了,血流盡而死,然後只能吃前半部,因為後面的毛細管特別多,血洗不盡。吃前面的肉時,還要先用粗鹽把血洗出。牛奶不得和肉 一起吃(要有兩套餐具)。安息日〔星期五日落到星期六日落〕不得升火,連開電燈都不可以〔可是可以用定時器開關〕,安息日不許出門玩,等等。(這些規則總稱為‘潔淨’kosher規則,可是現代的猶 太人有遵守有不遵守的。)‘Rabbi’的正確英文音(來自猶太音)是拉拜,‘i’念長音(如‘愛’)。這位編輯把它譯成‘拉碧’(‘i’念短音,如‘一’)。我校正了他,他反駁說這是國立編譯館的官方譯名。 我無言以對。其實應當把它譯成‘法則師’的(有些字典這麼譯)。國立編譯館的這位編譯先生/女士在這方面的表現顯然是雙重無知(既不知意思,又不知發音)。

        天文是最古老的科學,因此其中的誤名(misnomer)也特別多,可是沒有人敢建議去改。舉一例,看過些天文書的人,往往對某星的光譜為O 型、B 型、A 型(聽上去像血型)摸不著頭腦。最糟的是,在最有名的 H-R 圖上(把星按亮度及光譜分類畫出),其光譜的安排是O, B, A, F, G, K, M, S 自左向右排,而按溫度則是從高溫(藍)到低溫(紅)排去。(和我們平常的光譜正好相反,而和座標上左小右大的傳統也相異。)這麼不合 邏輯的分類法,怎麼會在最古老的科學中生根?原因是,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時,有幾位天文學家要把星以光譜去分類。他們以氫的光譜線的強弱去分類(這很合乎科學精神,因為光譜是星的最重要特徵,而氫 也是絕大多數星球中最豐富的元素)。他把氫光譜線最強的列為A 型,B 型次之……。後來發現,雖然氫譜線的強度隨溫度增而增,可是到了 10,000 度時,就到達至高點。再把溫度增加,氫原子開始離子化,因此譜線強 度開始減弱。後來對星球的性質暸解加深後,就把星按它的表面溫度分類。而在這一段時間中,即發現許多型的光譜都來自觀測的誤差,因而被摒除。最後只剩下以上說的幾種。如果按溫度來分類,就成為了上面的這個 不按任何規則的系列。而第一位把星的光等級及譜類畫出 H-R圖的赫茲斯布郎(Hertzsprung,簡稱赫氏)和羅素(Russel)把最藍的星(溫度最高)放在左面,最紅的(溫度最低)放在右面,最亮的放在上面,最暗淡的放在 下面。這傳統一直沿用到今日,如果改了,連天文學家可能都摸不著頭腦。在早期,天文學家中女性的極少,有好事的人把這沒有順序的光譜系列編成一句打油句以助記憶:Oh Be A Fine Girl Kiss Me Soon (哦,做位好 女孩,快來吻我)。可是近年來女性天文學家人數疾增,而且成就不在男性之下,甚至於有過之無不及,因此一般認為這句話的政治意識不正確(politically incorrect),所以不再聽見這句打油句了。

        而把英文譯成中文時,又出現了些毛病。譬如說月亮,或月球,這是自古就有的名詞。可是後來發現別的行星也有繞著它運行的,類似繞地球轉的月球的小天體,怎麼去稱呼?西方把地球的月球加以大寫為 Moon,把繞其它的行星運行的小天體用小寫的 moon代表之。可是在中文,沿用的名詞是衛星(實際這是有封建意識的名稱,好像地球的地位有多崇高,應當有衛隊)。可是也成為專有名詞了,因此不能按字面意思來解釋。我在 1993 年譯第一套書‘預約新宇宙’時,抱了要‘正名’的宏大志願,把別的行星的衛星稱為‘衛月’。可是後來一想,衛星已經成為了專有名詞,不必為了正名而去改。而實際上我發明的‘衛月’根本沒有人去用 (連我自己也不用)。

        物理上還有其它‘名不正’可是‘言頗順’的例子。一個最顯著的例子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其實這理論一點也不‘相對’,可是‘相對’這名詞不脛而走,甚至於普通人(中外都有)也把‘相對’二字擴充到人生哲學上去, 如“甚麼事都是相對的”。最近我譯柯爾女士的書,‘First You Build a Cloud’(中文書名為《物理與頭腦相遇的地方》,天下出版),她去找過不知其數的有名物理學家,討論過相對論,認為這名字不太好,可是沒有一位敢提出要改。 原因是相對論 relativity 已經成為了一個專有名詞,就和人名一樣。(有一次我在新澤西州看到一個競選的廣告,我真佩服這位仁兄的膽量。他的姓是Crook,即騙子或小偷之意。而他居然敢不更名就去競選。不知底細的人 〔尤其是國外來的〕可能認為這個地方已成為黑手黨的世界了。想來Crook 也變成專有的姓了。中國的政界中是否有人敢以‘陳小偷’或‘李騙子’的名字去競選的?)原來稱為相對論的原因是,牛頓講到的空間是絕對存在的空間及 絕對存在的時間,不能變的。而愛因斯坦的理論說空間和時間都不是絕對的,看你的運動方式而定。因此稱為相對(空間及時間)理論。可是整個相對論就建立在一些絕對性的原理上:光速是速度的絕對上限,不得超過。另一個絕對 性的原理是,加速與引力絕對等效。

注釋
注1:希臘神話中也有類似電 electrum 的神祗,可是和電毫無關係。有一位Electra 依蕾克特拉女士,可是和 electr(um) 琥珀沒有關係。依蕾克特拉是希臘神話中人物,父親阿加美儂王遠征特洛伊十年未歸,母親和情人通姦,在阿加美儂王回來後, 母親出計把國王殺了,依蕾克特拉唆使她的弟弟殺母及她的情人報仇。現在指心理上的變態戀父情結(Electra Complex),相對的是伊迪帕斯情結 Oedipus Complex,或稱戀母情結,兩者都來自希臘名劇作家 Sophocles 沙孚克里斯(公元前 495-406)的悲劇。

活化RNA的關鍵性蛋白質

科學新聞由SciScape科學月刊提供

       美國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的研究團隊,在線蟲(Caenorhabditis elegans)中發現一種名為GLD的蛋白質,它的作用似乎提供了活化RNA,參與調控基因的表現的合理解釋,而這研究工作已發表在2002年九月份的《自然》(Nature 419, 312)雜誌 。

       隨著基因組計劃的迅速發展,科學家們對人類基因組序列有更深入的認知,然而,知道基因組序列雖然不錯,但是若能明白調控基因表現的機制,那就更好了。經過長期的摸索,美國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生化學科教授Kimble J.與其研究團隊,終於發現活化RNA的關鍵性蛋白質。Kimble教授興奮的提到:在分子生物的領域中,「基因如何被調控」一直是個重要的問題,而我們的發現提供了部份重要的線索。Kimble教授進一步說:假如RNA不被活化,那將會被當成垃圾或隱藏起來,而無法轉譯出有生理意義的蛋白質分子。Kimble教授實驗室的研究生Wang L也提到:若一基因不能順利表達,那這基因將毫無意義。

       在實驗初期,Kimble教授的研究團隊在針對線蟲的生殖發育進行研究時,他們將目標所定在GLD-2及GLD-3這兩個蛋白質上,GLD-2蛋白質具有催化能力但無法與RNA進行結合,而GLD-3則完全相反,雖然不具有催化能力,但能與RNA進行結合,幸運的是,他們發現這兩個蛋白質能彼此結合,形成一種更全面的酵素,不但能與RNA進行結合,更能修飾RNA,調控基因的表現。

       Wang L說:越來越多生物的基因序列已為人類所解析,但是,知道基因序列並不代表知道所轉譯蛋白質的生化意義。在線蟲中,我們知道了GLD-2及GLD-3這兩個蛋白質的可能生化功能,由於在其他生物體中,我們也發現了相似的氨基酸序列,因此,提供了我們更寬廣的想像空間。 Kimble教授也說:藉由線蟲的研究結果,研究學者們可以更積極的尋求該相似酵素在人體中,可能產生的生理作用,甚至可以發展成治療疾病的新方式。


(本篇科學新聞來源提供:SciScape
)

25秒,夠了!

       
一套由台灣人研發的地震監測系統,可以在大地震發生後25秒提出警告。
........《詳全文》

氧化反應參與了DNA修復的機制

        為了維持身體的生理功能的運作,我們攝取大量食物,經過吸收、代謝與體內不斷的進行氧化........《詳全文》

為什麼土星擁有美麗的斑紋?

       太陽系巨型行星表面的巨大斑紋的成因一直困惑著天文學家.......《詳全文》

歡迎您完整轉寄本報,將優質科文知識介紹給您的親友,但未經授權請勿轉貼節錄於其他用途。

科學文化頻道 及 科文知識報
是由天下文化製作發行 所有內容著作權屬於天下文化及相關著作權所有人

科學文化頻道
http://SCC.bookzone.com.tw   天下文化出版公司   104台北市松江路93巷1號2樓 
TEL:886 2 26620012      FAX:886 2 26620007     與我們聯絡: 
mailto:service@cwgv.com.tw